燕尾蝶

2016-10-28




東聲敏沒想到自己對雷殷甲的愛如此深厚真實,愛到得以忽略他那些討厭人的小缺點。

雷殷甲脾氣不好,太過固執,太容易先入為主,並且重點是他太愛自己了。


練團室的門一把被拉開,碰的一聲,又被甩上。東聲敏知道是雷殷甲,他總那樣開門,粗魯毛躁,大概就跟他的姓氏一樣,總是突然的出現,沸騰著周圍的的空氣,先是打過一道閃電,又乒乒砰砰宣示他存在於這個空間。


「小雷,我不是告訴你,開門的時⋯」東聲敏轉過頭,發現雷殷甲有點不對勁,他真的在生氣,不同於以往意氣用事的那種情形,而是真的徹底發火,東不願意承認,但是在那一瞬間他有點害怕。


「東聲敏,你為什麼騙我去讀軍校?不是說好要一起上大學,再一起玩音樂嗎?」

果然你看又在先入為主的發脾氣了⋯⋯


「誰跟你說的?我原本不打算這麼早讓你知道的,你聽我說...」

「你是不是想放棄音樂,放棄我們的夢想?」


東聲敏不得不抬頭看他,面對已經來到跟前的憤怒,發怒的雷殷甲就像是一團燙人的烈火,他突然不合時宜的想起對方怎麼會看起來這麼高大,東原本想伸手去握握他的手,但是他膽怯了,游移著撇開視線,悄悄向後一點挪出兩人的空間,


「我沒有,是我爸,那份志願是他改的」

「然後你就讓他改?你要永遠當那個乖兒子到什麼時候,這是你的人生,不是你爸的!看我,看著我說話,你現在去跟老師說那份志願不是你的意願,你不是想要讀文學,就去阿!」


雷殷甲的聲音聽上去響亮又憤怒,轟轟地打在東聲敏的耳邊,讓他更心煩意亂,站起來推開他走到練團室的最後面,東想要找回自己的空間冷靜一下,但是,他們早已經陷入同一個泥淖,不是說分開就能夠抽身的,無論他離雷殷甲多麼的遠,他像是頭巨獅住在他的心理,而自己只能像被盯上的獵物慌亂又無法逃離,


「雷殷甲,你可不可以長大一點,很多事情不是是想不想、要不要的是非選擇題,很多時候你根本無從選擇。我跟你不一樣,我不能只考慮我自己,去做所有我想做的事情,像你一樣當一個任性又自私的人。」


話說出口的那一刻,東聲敏就後悔了,他發誓,他不是故意這樣傷害雷殷甲的。不大的空間氣氛變得更加彆扭,那些脫口而出的話,把堆積的情緒推到表面張力的最極限,憤怒愧疚不甘心受傷背叛那些負面又傷害的情緒纏繞著兩人勒著咽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連呼吸聲都化成聽不見的暗潮,拍擊兩人的小腿,


東聲敏腦中的警鈴大作,被狩獵的逃生本能,告訴他得馬上離開,但是他動不了,他看著雷殷甲脫掉外套爽在自己身上,直勾勾的盯著他,聲音不大卻依舊響亮的說「對,我是自私又任性的人,但是至少我不像你是一個卑鄙又膽小的人,我敢在世界跟你之間選了你,你卻還是不肯面對我的感情嗎?」


他看著雷殷甲朝他走過來,一步一步是那麼篤定有自信,東聲敏的喉頭上下滑動了一下,卻依舊口乾舌燥。雷殷甲扯開那本來就沒打得多認真的領帶,一顆一顆解開扣子,眼睛都沒眨一下,就盯著他看,不給東聲敏一點膽怯的可能性,東聲敏忍耐不住帶點不安和恐懼的向後退,他當然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甚麼事,他也害怕自己該如何面對這件事,他只得逃跑,卻發現,他已經無路可退,雷殷甲已經來到他眼前。


「東,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也想要我嗎?」


東聲敏默不作聲的撇過頭,雷殷甲的唇貼上他因轉頭而露出的肩頸,下一秒豪無預警的咬下去,東聲敏嚇得縮起脖子想要轉向雷殷甲,卻被他扣著下巴,雷殷甲咬的很用力,幾乎就讓東開始懷疑他是不是聞到鐵鏽味在空氣中飄散,雷殷甲滿意的看著那個咬痕,用舌頭描繪每個自己印在東聲敏身上的齒印,一邊用吻游移的舔吻上鎖骨。


他愛極了每次表演東聲敏開到第二顆的釦子,傲氣又富有舞台魅力的東聲敏,在舞台上將那冷淡的個性保留了一部分卻又捨棄了一部分。他留下那性感冷淡的神情,但在嗓音情感上卻無比的狂烈。他想要擁有獨佔他,每一次站在舞台上他都這樣想。


雷殷甲的吻經過了鎖骨,爬上頸項,含住了東聲敏的喉結,他感受到東的緊張,透過那輕微顫抖上下的喉結,他感受到身體裡本能正在甦醒,他輕輕的試圖咬合,東聲敏反抗的推著他的肩膀,雷殷甲一派輕鬆的接受了他的抗拒,終於,吻上他的唇。


東聲敏的味道很單純,沒有女孩子身上的化學香精,他覺得他嚐到了涼涼的薄荷味,應該是出自東聲敏吃完東西就會刷牙的嚴謹習慣。他的唇很軟,嚴格來說這個吻不算浪漫,甚至帶有怒意與發洩的侵略,但是東聲敏還是接受了。那些說不出口或是無法再隱瞞的那些東西,化在唇齒之間,雷殷甲的舌頭猖狂的侵城掠地,掃過牙齒,在口中互相糾纏。


雷殷甲的手忙碌的從襯衫下襬探入,感受東聲敏每次舉手的時候會露出的人魚線,滑過細膩的肌膚,貼上分明的肋骨。在雷殷甲熱燙的帶有薄繭的手掌撫摸中,東聲敏的心,為此而劇烈鼓動,第一次東聲敏想要交出自己的掌控權,放棄那個自制的自己,順從自己的心,他終於將手環上雷殷甲的腰,從背脊而上將自己環入他的懷中。


雷殷甲笑了,發自內心的。


東聲敏脫下雷殷甲的襯衫,而他的愛人正解開的褲頭,他們持續接吻著,就像是這麼一來他們的靈魂也能相繫,不會分離一般。雷殷甲拉下他東聲敏的長褲,雙手很快地流連於他的大腿,指尖輕點飛舞,四處燃著火,撫上髖骨,最後終於用平日彈奏吉他的指頭纏繞上東聲敏挺立的慾望,即使是隔著內褲也能感受到濕溽,雷殷甲終於中斷那個漫長的親吻,


「你很濕欸,會不會太快了?」

「閉嘴拉,要我殺了你嗎?」


東聲敏咬上雷殷甲的耳垂,舔上他的耳廓,滿意的聽到一聲抽氣,雷殷甲的耳朵果然很敏感。雷殷甲不甘示弱地脫下的他內褲,開始套弄他的性器,時快時慢的加重力道,東聲敏拱起背,脊椎頂上布告欄金屬的邊框,顫抖著手,他一把拉下雷殷甲的褲子,將自己的身體朝他更加緊靠,雷殷甲呼吸節奏亂了套,伸手將東聲敏攬向自己,兩人的慾望緊貼,頂端的前液濕滑黏膩的抹上彼此小腹和陰毛。


兩人的手交纏彼此套弄著,雷殷甲出一隻手,逐漸向後遊走,滑過會陰,往更深處去坦所「等等⋯那裡不行⋯」 東聲敏的全身都肌肉都因緊張而繃著,雷殷甲親吻著東聲敏更深入地掃過牙齒,和他的舌頭交纏著,「相信我,嗯?」突然的他隔著襯衫,舔上東聲敏的乳頭,在上面打轉舔弄「嗯啊⋯」東聲敏沒料到這舉動,一時沒忍住發出聲音,也停下了套弄彼此的動作,雷殷甲拉過東聲敏的手讓他還上自己的肩膀讓他靠著自己,一手持續給予前方快感,同時也探入手指為他擴張。


「還可以嗎?」

「恩⋯」


在逐漸地放鬆和擴張之下,雷殷甲的手指終於能在東聲敏的體內進出探索,雷殷甲把東聲敏的長腿抬起,然他纏著自己的腰,順勢讓他靠上牆壁,在剛剛撫慰之下更加挺立的慾望挺在入口,並把手指撤出,東聲敏沒辦法確切形容那是甚麼感覺,一股急切又空虛的感覺朝他襲去「恩⋯快一點,快進來。」


此刻,雷殷甲也沒有說廢話的餘裕,抓緊他的腰,用力地朝他的深處挺進,他突然有點想哭,在他感受到東聲敏濕熱緊緻的包覆,那些他從不說出口的愛,此刻正緊緊的包覆著他,也許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的的沉默與停留,雷殷甲感受到東聲敏身體肌肉的放鬆,才繼續開始動作。


東聲敏攀著雷殷甲的肩膀,背緊緊地貼在牆上,雷殷甲每次動作都十分強烈,猛烈且盡全力的衝刺著,肉體的拍擊聲迴盪在練團室,東忍不住既緊張又羞恥了起來,穴口又不住的緊縮


「東⋯放鬆一點」吻上東聲敏發紅的耳際,伸手向前撫弄腫脹的性器轉移他的注意力,趁著他稍微放鬆,雷殷甲把自己退到最淺,又一次突然地挺進, 比剛剛都更深入「啊哈那裡」東聲敏有些腿軟的從牆上滑下來,雷殷甲順勢一把將他抱起,受到驚嚇的東昇敏兩條腿纏上雷音甲的腰找尋依附,而雷殷甲又趁機往剛剛的角度衝撞一次「那裡不要」「你說這裡嗎?」勾起不懷好意的微笑,雷殷甲鬆開一隻支撐東聲敏的手,重力加速度讓這次的撞擊更加深入,嚇壞的東聲敏緊緊抱著雷殷甲,並且咬上他的肩膀作為報復。


「你的腿真的很性感,但這種時候就有點礙事

「你去死。」


對話結束後他們誰也沒有再說話。整個空間只剩下肉體的拍擊聲夾雜滑膩的水聲,兩人彼此的喘息與呻吟,雷殷甲的律動前進化為規律,他會將東聲敏抬起一點再放下,往剛剛找到的敏感點撞擊,東聲敏攀附在雷殷甲的身上不致滑落,同時在每次進入的時候擺動腰部配合著他。


就是那裡」東聲敏腳趾蜷起緊抓著雷殷甲就像是溺水的旅人,攀附著唯一的浮木,任憑情慾的浪潮一波波的朝他席捲,他試圖保持清醒,但卻徒勞無功。興奮與快感沖刷著他的大腦,他想要雷殷甲碰他,進入他體內,也許這樣的結合,才讓他感覺為自己為了愛而活著「雷我想要


雷殷甲律動的節奏加快,猶豫了幾秒,雷殷甲小心翼翼的將東聲敏推倒在地上深怕碰傷他的愛人,抽出自己的性器,拉起東聲敏的手,自己汗濕的手心貼著他的手交疊的握著兩人慾望,雷殷甲俯身吻著他,兩人在唇齒交纏、軀體依偎之間,一起達到高潮。


雷殷甲伸出手和東聲敏十指緊扣著,帶有兩人白灼精液的黏膩觸感,提醒著他們剛剛經歷了一場性事。


雷殷甲輕輕將頭靠在東聲敏肩膀上,明明居高臨下的跪在對方身上,卻感到不能再更卑微。用僅能讓東聲敏聽到的音量嗡嗡低語:「東,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你,所以,你可不可以再勇敢一點?」


東聲敏輕輕鬆開原本握著的手,看著蒼白的天花板,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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