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Ha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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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東海梳洗完走出來，就看到李赫宰全面戒備的站在瓦斯爐前，有點擔心但又忍不住想笑「你小心一點！」最後還是充滿同情心提醒他了，同時在心裡嘀咕明明自己才是會做菜的那個，為什麼每次自己做菜的時候，在旁邊要他小心注意的人都是對方。李赫宰拿著手機，看著上面的食譜，嘴裡念念有詞，打開麻油，慢慢的倒入熱鍋中，又瞥了一眼手機，找著接下來的步驟。

「可以放牛肉了」「哎，我知道，你坐著就好。」

再一次拒絕幫助，李東海閉上了嘴巴，決定尊重李赫宰的堅持，他明白對方有多想端出一碗海帶湯幫自己慶祝生日。看著他的身影，他相信李赫宰能做的好，就算做不好，光是這段等待的過程中，李東海也已經收到了最珍貴的心意。

好像一直都是這樣，李赫宰走在他前面一點的地方拼命努力著，看著他努力的背影，自己腳下的步伐也會踏得更大、更加努力。李東海不是相信命運的人，也不相信宿命，他更相信靠著自己的努力能夠掌握未來，李赫宰也是，所以他們從沒停下腳步。但有時候他們也會想，也許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也許他們所做的每個決定、每次的努力，都是讓彼此更靠近的原因，也許這些故事所該達到的終點——他們兩個人相愛。

當他們決定要成為練習生的那刻、練舞室度過漫長如看不見終點的馬拉松、在舞台上共同享受掌聲的時候，都是為了彼此命運的更加緊密，最終並肩站在一起。

不是過去改變了未來，而是未來決定了過去。

而他們所能做的，只是在這必須早已被決定好的劇情裡，找到那個對的觸發點。背後的注視、露出牙齦的傻氣笑容、歌曲對應的含義、或是他們彼此看進心底的眼神，也許是其中一個，他們要做的只是發現它。然後可能抗拒、猶豫，但最終，他們仍會擁抱彼此，擁抱命運。

李赫宰關上火，李東海把隔熱墊放在桌上，等著廚房的人把熱湯端出來一起享用。桌上的海帶湯，看起來有模有樣的，滿滿的一鍋料都是對方的心意，李赫宰從廚房拿了碗筷，李東海伸手要接，李赫宰堅持不讓，堅持他是壽星，乖乖坐著就好，點點頭不表示意見，等著一碗生日海帶湯放到自己面前。

「怎麼樣？好吃嗎？」李赫宰坐在自己對面，最近梳上去的瀏海塌塌的放在額前，不像是舞台上的銀赫，此時的他就只是李赫宰，普通人李赫宰，他愛著的，與他相愛的李赫宰。眼神透露著期待，滿臉期盼的等著他的評語，光是被那樣的目光看著，李東海便突然有點想哭，幸福的、溫暖的、被愛著的感覺填滿他的心裡，也許下一秒眼淚就會掉下來。快點，快點試試看。在李赫宰的催促之下，李東海送了一口進到嘴裡。

很暖，太暖了。眼睛一眨，眼淚就掉下來了。

「你哭什麼阿？」李赫宰湊近了，看著對面低下頭掉眼淚的人，無奈的笑了抽了張衛生紙給他。「我知道真的很好吃，但也沒必要感動到哭吧？」伸長了右手，捧著他的臉，用拇指擦掉他臉上的眼淚，眼底滿是溫柔，李東海不甘心的把手裡的衛生紙揉成紙球丟向他。

「李赫宰，你湯裡沒放鹽。」「欸？真的？」李東海舀了一口遞給對方，李赫宰伸長了脖子張開嘴巴，吃進去之後兩個人對看了一下，笑了出來，起身去廚房拿鹽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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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赫宰越過扶手，湊到了李東海身邊，看他選了哪張相片。「為什麼又放這種照片，不是請經紀人幫我們拍了很多照片嗎，為什麼偏偏放這張？這樣誰看得出來誰是誰？」李東海不理睬，繼續滑著螢幕找尋順眼的濾鏡「反正粉絲們會找出來誰是誰的。」這麼說也不無道理，李赫宰縮回自己位置上「那你發完的時候跟我說一聲吧！」

接著如果點開Instagram順著頁面滑下來，會先出現李赫宰貼出來清楚的合照，李東海坐在中間比著剪刀手，哥哥們坐在旁邊摟著他，另外一邊則是同樣年齡的朋友們擠著抱著，他們親愛的忙內也沒有錯過。而下面一張，則是一張模糊著相片，畫面昏暗，只能憑著蛋糕的光亮，辨識出桌上幾個人的手肘和衣袖。

毫不意外地，來自於隊友們的關心，很快就出現在貼文底下。

「李東海，你都拍些什麼鬼東西？」「 (heart)(heart) 」「哥，生日快樂」「東海呀，換台相機吧！拍點好東西吧！」李赫宰得意地向李東海展示著這一串的留言，志得意滿的，不用言語就把「你看，我就說吧！」這句話完美的演繹在臉上，李東海也不介意，笑嘻嘻的回覆著底下得留言，或是點著愛心。

今年李東海的生日，正巧卡在宣傳與演唱會之間。成員們多的壞處，就是無論什麼時候回歸，都會碰上隊內生日，從一剛開始的特別慶祝，現在這件事情顯得稀鬆平常，他們簡單的買了個蛋糕，在休息室慶祝了一下。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他們日子在日復一日重複的行程之間渡過，就連生日這樣特別的時候，也不過是另外一個稍微不同的工作日。偶像生活是重複的、無趣的，在家中與行程之間奔走，在行程與行程之間來回，在保母車上睡覺，在休息吃飯。在休息期錄製專輯，在宣傳期上節目、開演唱會。一切像是可被預測的，在完成這件事之後，緊接著要進入計畫表上的下一件事。年輕時覺得新鮮，但隨著這樣的輪迴進入了第六次、第七次，有時候會在這個週期中失去自己。

「你還記得大家都忘記你生日那一次嗎？」李赫宰突然偏頭問到，李東海停下回覆訊息的動作，「當然記得，我那時候真的超～傷心的！真的！」想到這件事李東海翹起了嘴巴，滿臉的不樂意和委屈，當時的他還是會期待生日的孩子年紀阿！滿心歡迎以為成員們要給自己一個驚喜，但驚喜就是沒有人記得他的生日，為了這件事李東海躲在房間裡在意了很久，也許還有掉幾滴眼淚，但隔天大家到漢江邊幫他慶生，現在想起來也沒什麼好傷心了，反而還有點好笑。

「傻瓜，李東海傻瓜阿！」李赫宰搖著頭笑著，把手機遞給了李東海，上面播放的是自己和特哥在電台說著這件事的影片，李東海掩著臉，打著李赫宰笑得開心。

成為偶像的年紀，已經快要超過年紀的一半，低谷時的迷惘和停留，李東海也是有的。卸下偶像身分，全然普通的軍旅生活，像是一次重新省視自己的機會。

在什麼都沒有的時候，最強烈渴望的，成為了他力量，指引他前進的方向。

他想的最多的，還是身邊的人。那些他日夜想念、深愛的人們。媽媽和哥哥、成員們、朋友們、粉絲們。這讓他無比的懷念那些忙碌的日子。

他突然開始明白，以為在這樣的循環中，他是被消耗磨損的，對舞蹈的熱情、對生活品質的追求、對成功的想像；以為自己失去的比獲得的更多。但當他停止了失去，全然的擁有自己，卻又格外的想念舞台，他才明白，他其實是熱愛著這樣的生活，也同樣在這之中得到的比想像中還多。

收穫了沒有血緣卻親如家族的成員們，收穫了世界各地言語不同人們的愛，收穫了全新的自己：學習新的舞蹈、學習語言、學習樂器學會創作。在這樣日復一日重複的行程之中，看似一成不變，但每天卻都有所不同，在相同節目上，成員們說了不同的笑話，面對不同的粉絲，聽著同樣的「請加油，請照顧身體，我愛你」

這一切的重複都彌足珍貴。

「赫宰呀，你也是重複不變的嗎？會一直在我身邊嗎？」座位另一側的人，已經歪著頭睡著了，看著他搖頭晃腦的脖子，李東海拿了頸枕固定住對方的肩頸，又移動著他的腦袋，擺了一個適合休息的姿勢。「......嗯...當然會了...」李赫宰在睡夢中嘟嘟嚷嚷的回應著，隔著螢幕，正巧一字一句的錄進李東海剛舉起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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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命運，面對時間寫下的一再重複疊踏的相似場景，科學家認為我們我沒有決定事件走向的能力，我們會在時間的輪迴中重複生活，人類的歷史是重複的。如果我們已經知道結果，那我們該如何面對未來？對李東海和李赫宰來說，即使知道未來裡每個可能是被注定好將要發生的時刻，即使知道這些事情會如何他們生命中展開，他們也會拿出全部的自己，面對未來。

他們付出更多努力，將一個不可預料的未來，變成他們所想要的未來。對於每件事都是這樣，而關於相愛，他們比誰都努力。

「東海～你吃吃看這個，超好吃的。」李東海轉過頭張開嘴，自然要接過李赫宰遞過來五花肉，兩雙來自旁邊的視線，讓他突然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媽媽和哥哥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著他們，李東海眼神猶疑、瞳孔地震，連帶著李赫宰夾著菜的手也停在空中，收回來也不是，又不敢餵岀這一口。最後還是媽媽笑著說：「東海，你就吃吧。赫宰舉得手都痠了～」李東海嚥下這一口，用眼神責備著李赫宰，李赫宰只是笑著示意他沒關係，把道菜移到東海媽媽面前，要媽媽也趕緊嚐嚐看。

李東海湊過李赫宰旁邊咬著耳朵：「都是你！我跟媽媽和哥哥吃飯呢，你幹嘛跟來？」李赫宰低低笑著在他耳邊回答「要表現給媽媽看呀，作為男朋友的李赫宰。」說完之後，順勢地向前一點，親了下李東海的耳尖，笑笑地安撫他。

很難說他們究竟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他們之前沒有一個確切的日期，如果用一個吻來證明，那是發生在他們分別後的第一次見面。但他們對於那個吻，卻都是抱持著「總算發生了、來得太晚」的感慨。也許在這更早之前，所有的一切早已有了跡象的時候，他們彼此暗暗地都知道未來在他們看似安穩的日常下，被彼此洶湧的情意逐漸打離岸邊，漸漸的飄向彼此未知的彼端。

他們兩人對彼此的感情再明白不過，李東海向來太過慷慨，所有的愛意與情緒寫在臉上，在一切行動與依賴之間；李赫宰則是吝嗇得過分，只因所有的特別與寵溺全給了一個人。他們是知道的，但為什麼那個吻來的這麼慢呢？

李東海想過，也不算是膽小，而是習慣了安逸。當時間在他們身上像是停止前進的時候，當兩個人原地踏步進退有如雙人舞的那段時間，一切彷彿不會改變，他們只要享受著當下，順從著彼此的心就好，可以安全的、試探的、隱晦的相愛著，彷彿是上天的寵兒，祂給了他們一座伊甸園，他們可以盡情嬉耍、相愛。

但考驗總會來的，上帝是公平的，祂給予他的子民同等困難的考驗，惕勵他們成為更好的人。如同時間的迴圈，在某一刻必定會進入一個奇點，提供一次改變命運的可能。

關於那個分歧點，他想他們都做了對的選擇。放棄掙扎、結束猶豫，在一無所有之際，心之所繫還是對方，再也沒有任何事物能夠隱藏，他們毫不質疑的，接住了奔向彼此的對方。

相愛是兩個人的事，在一起卻不只。對平凡人來說是如此，對他們兩個人更是。

李東海看著正在跟媽媽、哥哥聊天，逗得他們哈哈到大笑的李赫宰，想到了當初李赫宰是怎麼握著他的手說：「東海，不要怕。」當他們決定要和成員們、爸媽們坦白，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李東海，卻突然退縮了，李赫宰只是這樣告訴他，李東海像是又有了往前一點的勇氣。兩個人相愛，像是交出一部份的自己，換一個未可預料的未來。但對於他們，交出自己是最簡單的一個部分，他們在一起交出的是他們全部，生活、家人、工作，他們討論過，想著或許就維持現狀也很好。

「不行的，赫宰，這件事不止關於我們兩個人。得讓哥哥們知道才行，我們是Super Junior阿，如果因為我們連累的成員們怎麼辦呢？不能這麼自私。」所以他們和成員們坐在一起，一起坦承這件事，他們彼此都記得，隊上是已經多久沒有這樣氣氛嚴肅，就連李赫宰都開始出現猶豫，關於他們的相愛是否是一件正確的決定。「沒有什麼事情是一定正確的，但這能有什麼錯呢？如果他們現在還不能理解，那麼我們就努力讓他們理解阿！」李東海說得如此肯定無懼，像是知道最終一切都會好的。

面對成員時的如此堅定的李東海，卻在他們爸媽面前，擔心的裹足不前「東海呀，我知道這件事不簡單，但一個人苦惱也是苦惱，兩個人苦惱也是苦惱，那還是兩個人一起苦惱好吧？」點點頭，又把臉埋進擁抱中，深深得嘆口氣。

當他們一起向父母們行著大禮，牽著彼此的手，巍顫顫的開口，氣氛好像瞬間冷了一點，明明過去如此親近，但在此刻突然拉出了距離，他們都知道，這不能怪家長們，因為一直明白彼此終究會跨到這一步的是他們，不是成員們、不是父母們，對兩人來說只是確定了關係，但對其他人而言，像是一項天翻地覆的改變。這些改變，就得靠他們兩個人努力彌平，他們努力讓大家知道，這一切和過去沒有不同，他還是李赫宰、李東海也仍舊是那個李東海。因為比起面對這一切的困難，停止相愛好像才是更加困難、難以做到的。

事實也證明，的確終究會好的。他們還在活動，他能夠在李赫宰的生日被叮囑要回家喝媽媽煮的海帶湯，也能夠在自己生日時有他陪在身邊和家人一起共度生日。這不就是最好的了嗎？

如果你詢問李東海，在知道了這所有過程中，可能會有多少困難，或是眼淚之後，他會願意改變這一切，或做出其他決定嗎？他會笑著告訴你「不會的，我只會早點讓我們在一起。」因為即使知曉所有未來的困難，但擁有現在的人生，仍舊是最美好的。擁有身邊這群人，擁有一位自己如此深愛的人，所有的全部都是最美好的。

所有的一切無可取代，他全然擁抱生命中會發生的可能，全然擁抱著命運。

李東海轉過身，拿出了相機，準備幫大家拍照，李赫宰注意到了，拿過相機「去和媽媽和哥哥拍照吧？我幫你拍！」李東海點點頭，在家人的圍繞之下，幸福的笑彎了眼睛。李赫宰要把手裡的相機，遞給對方，李東海探出了包廂，請來了服務生，又拉著李赫宰「一起拍，你也一起。」李赫宰笑了，湊到了哥哥旁邊，又被哥哥推到了李東海旁邊，李東海紅著臉推李赫宰回去原本的位置「赫宰在那裡也可以的，拍照吧。」還是媽媽先說話了，李赫宰偷偷地搭上李東海的肩膀比出剪刀手，李東海靠著媽媽，哥哥在另外一邊，留下了一張家庭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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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看著對面人的睡臉，睡得正沉，伸個懶腰，李東海只是靜靜的躺在床上，什麼也沒做，讓腦袋慢慢開機。安靜不過多久，又把主意打到眼前的人身上，手從被窩裡鑽出來，點點李赫宰圓圓的鼻頭「Bogus！」帶著笑意輕輕的嘀咕著，開始戳著對方的臉「真的胖啦～」被捉弄的人有了反應，眼皮卻依舊重得睜不開，只是呻吟了幾聲，抓住了擾人清夢的手。

李東海也沒放棄，轉移陣地，摸著李赫宰緊閉的眼皮，「真是好看」描繪著眉毛，又回到顴骨、臉頰，最後捏著他的臉「李赫宰，你真的胖啦！」面前的人終於張開了眼睛，「不是說我真是好看嗎？現在怎麼又這樣說，長得帥了不起嗎？胖了就不好看嗎？你手臂這麼壯，我也沒有說你不好看阿。」窗簾阻隔了窗外的陽光，但即使在黑暗中他也能看到李東海的眼睛亮晶晶的，笑彎了眉眼，李赫宰也忍不住微笑，是因為剛剛的鬥嘴嗎？還是只是因為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眼前的人？

「好看呀，胖了也好看，之前太瘦了。而且你胖了，大家就不會把你跟特哥認錯啦。」一面說著，一面拉著他的耳朵，先是抓著耳朵拉呀拉，拉出了一個猴子的招風耳，又摸著李赫宰新打的耳洞，像是他第一次見著一般。李赫宰也沒回話，就這樣看著他，伸過手臂把對方攬過來，給了一個擁抱，又閉上了眼睛，剛剛在臉上作亂的手，也終於停留在正確的地方，勾著他的脖子，回應著這個擁抱。

「東海呀～生日快樂，我給你煮海帶湯吧？」
「不行，要喝媽媽煮的海帶湯阿！」
「你生日當然要我給你煮阿，先喝完我煮的，再去喝媽媽煮的吧！」「那好吧。」

兩個人閉著眼睛，緊貼彼此說著，像是睡夢中的戀人絮語，剛起床的聲音都還有點沙啞，小聲的低語，像是在耳邊搔癢，一點一點爬上肌膚，爬進心理。話雖如此，但床上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就著擁抱的姿勢兩人賴在床上，享受著浪費時間的悠閒。

10月15號，新的一天又開始了，人生裡新的一年，長了一歲，太陽月亮和行星們也時隔多年回到同樣的位置，一切都重新開始，但他們兩個人依舊一起躺在床上，如同過去他們還年輕，一起躺在床上思考著未來，轉眼間，他們已經在未來，有了很多過去，而當下的他們，和過去的他們有些不同，也許胖了一點、壯了一點、成熟了點，比起朋友、隊友更親密了一點。但也同樣沒有改變的，他們還是在這裡，他們還是在彼此身邊。

也許他們當初都沒有料到，最後他們會如此緊密的存在彼此生命，但一切卻發生的如此自然，像預料之中的那樣相愛、面對已經遭遇的挑戰，共同接受著未來可能的辛苦。在他們初次見面的時候，伸向對方的手，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也跨進了彼此生命。

李東海退開了一點，兩個人鼻尖相對著「赫宰阿，今天開始算一日了喔。」被這番胡言亂語逗樂，李赫宰笑得眼角長出了尾巴，在李東海往前擠的時候自然的閉起了眼睛，等待著一個吻。但親吻並沒有落下，鼻頭卻抽痛了一下，李東海咬了他的鼻尖，接著迅速地退開溜下床。「我屬虎阿！」丟下這麼一句「李東海，你這個傻瓜阿！」作為回應，為他們的一天拉開了序幕：

全新的但卻又重複著相愛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