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 Price

2021-11-29


悶熱夏日午後,快壞的抽風機轟轟作響,沒有開燈的器材室依靠著從氣窗透進來的陽光維持一點光亮,灰塵棉絮在陽光下顯得閃閃發亮。「我真的可以來這裡嗎?」安達穿著麻質立領米白色襯衫,外面套著一件薄薄深藍色的罩衫,侷促不安的看著四周環境,像是做賊心虛似地擔心著他人的闖入。


「這時間沒有人了,而且這週鑰匙放在我這邊,意思是除了我,沒有人能進來喔,老師請不要擔心。」黑澤笑了起來,拿下自己掛在脖子上的毛巾,繞過安達的後背,將他圈向自己。


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就靠近了。


黑澤彎下身體,讓自己和安達平視,兩個人鼻尖相抵,「吶、老師,我現在可以領獎勵了嗎?」安達聽見自己吞嚥的聲音迴盪在器材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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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月,黑澤在縣內運動會的預賽以第一名的成績入圍決賽,一直以來,他那伶俐的學生總會用著各種藉口央求著:「老師不能給我一點獎勵嗎?」明明知道可以拒絕,可是看著他那殷切的眼神,安達每一次都被蠱惑著地點頭答應。可能從第一次,他該拒絕對方,卻任由黑澤抓著自己解放的時候,那時候就註定他拿他的學生沒輒。


「我想要老師在學校器材室跟我做一次。」黑澤說出這個請求的時候,自己正伏趴在他的身下,揚起屁股,接受著他的頂弄,黑澤按著自己鼓脹渴望勃發的性器,貼在自己後背,對著他耳後的痣低語。昏昏沉沉、渴望解放的腦袋無法思考,每一次頂弄,安達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哀求著,他大概、也許、應該是點頭了,他卻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只記得黑澤說著:「太好了,謝謝老師,我這就讓你舒服。」然後是終於放開手的快感。


黑澤約了自己今天來看他練習跳高,在一起之後的假日,他也常在田徑場上待一整天,第一次出現的時候,黑澤笑得比那天陽光還要刺眼,像是大型犬一樣興奮的奔向自己,那一天,安達下定決心,以後如果可以,他會多去看黑澤練習。


但是今天不一樣,坐在場邊,安達思考著現在找藉口離開的可能性,每次黑澤回到起跑點時看向他的眼神,赤裸得讓他口乾舌燥。黑澤的笑容既開朗又危險,安達甚至不知道這兩個詞可以同時形容一個人,先是眼神銳利、意味深遠的看著他,再轉過頭看向跳高架。黑澤上半身穿著寬鬆的排汗田徑背心,下著是黑色只到大腿的貼身壓力褲,腿部的肌肉線條如流線刻畫,穿著只到腳踝的黑色短襪,腳上踏著安達先前送給他的紅色釘鞋,結實、修長的腿隨著奔跑的動作,每一吋肌肉線條延伸得像是雕塑。


越是告訴自己不要去想,就越是在意。


明明看了不下百次的動作,在今天卻像是慢動作一樣在安達面前播送,隨著黑澤每一次跳躍、轉身,抬高的腰部,安達發覺自己的視線忍不住盯著黑澤壓力褲下的曲線,像是看見禮物放在桌上,卻得吃完飯才能拆封,那種難耐的心情。「老師,為什麼在恍神!」黑澤不滿的輕咬著安達的下唇,安達回過神,發覺自己的學生已經貼著自己,剛剛的毛巾不知道被扔到何處,黑澤的雙手不安分地搓揉著臀部,膝蓋頂開安達雙腿,大腿緊貼他的胯下,緩慢地、若有似無地磨蹭著。


「抱、抱歉⋯⋯」安達有些不知所措的抓著黑澤背心,像是要依附這裡唯一熟悉的東西尋求安全感,「那這樣,我要懲罰老師了,我想要老師幫我含。老師今天都一直看著我對吧?我今天表現好嗎?剛剛走進來的時候,為什麼遮遮掩掩的?」黑澤抬高了膝蓋,頂向安達已經有些反應的胯間,安達羞紅了臉,低下了頭。黑澤其實不期望老師會為他這樣做,只要安達像是平常一樣,紅著臉跟他說不行就可以了,就只是一點過度孩子氣的壞心眼,本性並不壞,只是喜歡看到老師為難,引起老師的注意力。


所以當安達抓著他的背心,慢慢跪下的時候,黑澤覺得自己褲襠下的性器,硬挺到發痛。他曾經夢到過這樣的場景,那時候安達還不是「他的」安達老師,而是他們所有人的老師,但在他放學後的練習時間,老師陪著他一起練習,接著就像現在一樣,在空無一人的器材室裡面,他的老師主動的向他索取,主動地敞開雙腿騎在他的大腿上,向他表達最露骨的愛意。


安達的手指輕輕的滑進布料與皮膚之間,彎起手指勾著布料,將褲子往下帶,露出腰際白皙的皮膚,再往下拉,修剪過的體毛些微的探出頭。


偌大的器材室只有抽風機吃力運作的聲音和兩人細碎的喘息,安達心跳砰砰地震耳欲聾,看著黑澤的身體隨著呼吸起伏,安達一口氣,將褲頭,拉到了大腿之際,早已勃發的性器迫不及待地從褲中解放,昂揚在空氣中,慾望的頂端,已漲成深紅色,安達不知所措的舔下乾燥的嘴唇,下定決心似的吸了一口氣,張開嘴巴。


空氣中的霉味,伴隨著黑澤運動完的汗水味,混雜著悶騷的荷爾蒙,竄入安達鼻腔,雙膝正跪在堅硬的地上,運動場上的塵土、碎石,刺癢的黏在安達的皮膚上;視線昏暗不明,抬眼望去,陰影籠罩著黑澤的表情。四周的一切,都在提醒著安達,他們所處的空間,他正在別人的學校裡,替他的學生口交。


神聖的教育,陰暗的性慾。他們悖德地在校園裡偷竊歡愉。


安達張嘴,嘗試把黑澤的性器含進嘴裡,鹹澀的前液掃過他的上顎,伸出舌頭,不是很熟練地,回憶著平常黑澤為他做的樣子,緩慢地舔著柱身皮膚,小心地不讓牙齒嗑上,像是在含著不會融化的冰棒。


黑澤得用上所有自制力,才不至於抽插著他老師的嘴巴,他多想頂進深處,隨著自己的節奏,感受老師嘴裡的濕潤,看著老師吸吮自己的陰莖,那畫面不知道算是福利還是對忍耐力的酷刑,緩慢、小心,卻燃起了草原大火。黑澤一把將安達拉起,不由分說的吻著他,手裡忙著脫下自己的短褲,又伸手拉下安達褲襠的拉鍊。「抱歉,老師我等不及了,看著老師感覺一秒都忍不住了。」在混亂的唇齒交換之際,黑澤抽出僅有的一點餘裕,吻著安達的脖項,貼著皮膚說道。


黑澤的親吻像是大雨的落在安達的肌膚,一邊接吻著一路推著安達靠向角落,那裡擺放著各類體操的器材,「老師,請靠著吧。」黑澤扣著安達的腰,讓他轉過身,下一秒,安達發覺自己雙肘靠在跳箱軟墊上,倚靠著上身,高揚著臀部。黑澤迫不及待的拉下安達外褲,將手探向安達的慾望,輕薄的內褲布料,已經滿是濕溽,黑澤的輕笑從身後傳來,安達難為情地低下頭,卻有一個吻落在耳垂,「我好高興,原來老師也想要我。老師,夾緊大腿。」


拉著安達的手,向後摸著自己,兩個人手指交纏,黑澤汗濕的手心貼著安達手背,手裡又握著黑澤的熱燙,像是被逼進死角的獵物,無路可逃。黑澤圈抱著安達大腿,將自己的慾望擠進他的腿縫。


「我不會進去的,進去了老師也不好處理吧。」黑澤的性器像是一把鑿刀,一點一點的鑿開安達的身體,白皙的大腿,因為摩擦而逐漸紅潤,囊袋撞擊拍打的聲音迴盪在器材室,像是巨大的環繞音效。


黑澤空出手,隨著節奏套弄安達的性器,在每次頂弄的時候,摩擦敏感的繫帶,安達咬緊的下唇,卻忍不住發出愉悅的嗚咽。「想聽老師叫出來。」像是故意的,放開抱著大腿的手,轉而伸進安達的襯衫內,用著食指和中指擰著安達的乳尖,帶有薄繭的拇指重重的輾過頂端,安達拔高音量,猝不及防的叫出來。


安達一直都不知道怎麼應對黑澤這樣的人,從學生時期就這樣,就算當了老師也沒有改變太多。過於完美、目標性強,強勢卻又不至於讓人討厭,和他們在一起,像是在狹小的房間裡氧氣都被一點一點抽盡,張著嘴大口深呼吸,卻吸不進一點空氣。在氧氣快要耗盡的時候,安達才明白,黑澤不是故意這樣做,而是他一直都在這間沒有氧氣的房間裡喘息;他並非咄咄逼人,而是他也已經逼近了極限,當他抓住自己,就更難放開手。


前後夾擊的快感,令安達雙腿發軟,安達想要黑澤那令他安心的雙唇,「接⋯⋯接吻⋯⋯」黑澤收緊了手臂,彎下腰和他親吻,「喜歡、喜歡老師。」幾乎像是下意識的嘟嚷,每次都這樣,在接吻的時候、做愛的時候,黑澤總會這樣說著,像是孩子抱著珍貴的玩具反覆地宣示所有。


從安達身上起來,抽出手分開圓潤白皙的臀瓣,黑澤將陰莖擠進安達的臀縫之間,安達幾乎能感受到黑澤如何在在自己臀間留下一道濡浹的濕痕,隨著黑澤的動作,安達也加速著套弄自己,身後頂撞的力度也隨之加強,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黑澤喘息的聲音,比在田徑場上都還要粗啞。又把慾望塞進安達大腿間,黑澤一隻手抱著安達大腿,另隻手覆上安達正在套弄的手指,加速著雙方的速度,安達顫抖著喘息射在他自己的手心,而黑澤的白濁,順著安達的腿根,緩慢地從大腿流下。


扶著跳箱,剛高潮完的身體有些癱軟,安達慢慢的轉過身,輕輕的抱著黑澤,任由黑澤埋在自己肩頸喘息著,一如既往。剛射完的黑澤,慾望絲毫沒有軟疲的跡象,半挺著,在相擁之際,貼在安達的大腿。安達悄悄地往下看著,抬高手摸著黑澤的頭髮,因為過於害羞而發不出聲音,嘟嚷的說著:「可以⋯⋯進來喔,優一不是想要獎勵嗎?」


黑澤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老師,「預賽第一名⋯⋯決賽也要第一才行。」同樣的姿勢,卻換成安達把自己埋在黑澤的肩窩,害羞得抬不起頭,突然間,他感覺自己整個人被攔腰抱起,放上了跳箱的軟墊。一把將原先掛在腿間的褲子扯下甩到一旁,「老師,太誘人了⋯⋯」一邊說著,把手指往安達的後穴探去,的確有些鬆軟溼潤,一想到安達是用著什麼心情準備自己,黑澤就已經興奮的想立刻探入為他開拓過的秘徑。


舉高安達的雙腿,分得更開,讓他夾著自己,黑色的短襪、黑色的平底鞋,纏在黑澤白色的背心上銳利的格外顯眼,一下子就放入兩根手指,即使已經做過準備,安達仍然有些過於緊緻,黑澤細心地開拓著,尋找著能讓老師感到愉悅的那處。


原就悶熱的器材室,又因為他們剛的動作,變得更加悶滯,黑澤不似剛才保有餘裕,豆大的汗水順著下巴流下,滴在安達的腹部。安達體內的緊熱,幾乎要令黑澤融化,扶著安達的腰側,保持平衡,黑澤的衝撞顯得雜亂無章,卻仍舊一下、一下都頂在安達的敏感,「哈⋯⋯恩⋯⋯」安達神智有些渙散,扯著黑澤的背心,明白他的意思,黑澤彎下腰,含住了安達的嘴唇,輕咬著下唇又放開,撬開了安達的雙齒,像是連他口中的空氣都不願放過。


「喜歡、好喜歡⋯⋯真的好喜歡老師⋯⋯」黑澤的聲音帶著哭意,喘息著,聲音因慾望而粗啞,貼著安達的嘴唇說道。


扣緊了安達的腰,黑澤抽送著身體,像是要在安達體內留下屬於自己的刻痕,一次比一次更深入,頂撞著安達緊緻的甬道,去到無人到過之境,成為該處的唯一。安達抓著黑澤的手腕,耐不住叫喊,拔高音量喘息著,繃緊了身體,迎來無人碰觸卻也勃發的高潮,黑澤喘著粗氣,低吼著,解放在安達體內。黑澤貼上安達的嘴唇,親了親還在發愣的安達老師,開始幫他整理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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