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ss me

2020-04-01


「鍾勛,你寫一點能夠做slap的歌吧?」吳凱文坐在電腦前面,專心致志的就拋出這麼一句。「為什麼?啊,哥你要幫我找工作嗎?你身邊的人有人要Funky或是搖滾的歌,是不是?」李鍾勛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搖起那不存在的尾巴,興衝衝湊到了吳凱文電腦前面,想要看個究竟。


「我啊。」
「!!!」


吳凱文正繼續反覆檢視著在編寫的verse,突然被李鍾勛抓住了肩膀,猛然地被轉向他,嚇了一大跳跳「What?嚇死我了。」李鍾勛用著混合不敢相信又震驚又狂喜的表情盯著吳凱文看:「哥!你要做Funky嗎?還是搖滾?恩?寫!哥想要的,我都寫!不是,我以為哥你不喜歡這種路線,比較偏向Altermnative、Britpop的類型?哇,哥早說,真的很想讓哥做一次Funky看看,只是沒能說。」


李鍾勛興奮的抓著吳凱文的肩膀,說了一大串,吳凱文臉上出現招牌的有點無辜又茫然的表情看著李鍾勛,工作室裡一片安靜,吳凱文緩慢地眨了眨眼,揚起嘴角笑了起來。明白自己過度激動的反應,李鍾勛尷尬地支支吾吾放開了手,用著像是投降的姿勢慢慢的退後「不是、我就問一下......哎...沒事,哥你繼續......」吳凱文笑出來,抓住李鍾勛的手,把他拉回自己身邊,李鍾勛靠著他的椅背,低頭看著他。


「我就是,有點興奮...以為哥不喜歡這類型...」「我沒有不喜歡,我只是不擅長。」李鍾勛抿抿嘴,小心翼翼地看著吳凱文,有點欲言又止「想問我為什麼突然想做?」李鍾勛點頭如搗蒜「就想做看看,感覺跟你們應該一起做一次Funky,一定會很有趣。」李鍾勛露出了滿足的微笑,滿意彎下身,臉埋進吳凱文脖頸之間蹭了兩下,然後像是又突然想到什麼,猛然地抬起頭。


「哥為什麼不擅長Funky?是因為這個?」李鍾勛伸出兩隻食指,交錯的往前比,笑得十分欠揍,吳凱文瞬間明白他在指什麼,無奈的叫著擋住自己的臉「啊--」哀嚎著當縮頭烏龜承受他弟弟的嘲弄。


「Yah 就是這樣,沒辦法,我真的不會跳舞!」

「那哥,我們來特訓一下吧。」李鍾勛,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白牙。


搭著吳凱文的椅背,伸過手搜尋著電腦,輕快的吉他和弦從電腦中傳出來,才聽一個小節,吳凱文就揚起眉毛,饒富興致的看著李鍾勛。


「Dreams?」還有後面那句用豎起拇指的認可,李鍾勛隨著節奏點著頭,退到空曠的地方,裝模作樣的空彈起貝斯,跳上跳下、用著誇張的動作,看著吳凱文,對著鼓點一起叫著:「Kevin oh!Kevin oh!」吳凱文用腳趾打著節奏,小幅度的搖晃著腦袋,露出兩顆兔寶寶門牙,笑著看李鍾勛的肢體搞笑。

And now I tell you openly
You have my heart so don't hurt me
For what I couldn't find
Talk to me amazing mind
So understanding and so kind
You're everything to me

「哥,屁股要從椅子上起來!」
「啊--真的,我就不會跳舞。」


「哎,你的腳趾不是在跳舞嗎?跳得比你本人還要好。」李鍾勛伸出手,手指不停的交互在吳凱文面前比劃著,吳凱文左閃右閃的躲避著他的攻擊「啊,有了,哥你現在有稍微有點律動感了,很好~」李鍾勛持續著他的騷擾,直到音樂停下,結果反倒是自己因為這場幼稚的打鬧氣喘吁吁。


李鍾勛坐在沙發上一臉不滿的看著吳凱文:「哥你根本沒起來跳!」吳凱文無奈的笑著搖頭,回以一個我就無賴的怎麼樣的表情。「那就要Encore,再一次,我會一直煩到哥起來跳為止!」牡羊座行動派的代表,立刻站了起來,拉過吳凱文的電腦,搜尋著歌曲。


才下第一個音,吳凱文就揚起了笑容,隨著前奏的進行,吳凱文滿意的繼續點頭,忍不住笑開來:「Sixpence none the richer?真的?」你聽這個?這首經典的情歌名曲?李鍾勛毫不害臊、得意的勾起嘴角,伸手把吳凱文從座位上拉起來。


吳凱文閉著眼側著頭,用盡全力表示最後一點點抗拒,最後卻仍站定在李鍾勛身邊。


李鍾勛拉著吳凱文,輕輕地、左右搖擺著晃動步伐「每個人都會跳舞。哥跳舞,真的,超級可愛,巨搞笑。」到底是在稱讚、還是在嘲笑自己,吳凱文有些搞不清楚,李鍾勛說話說得小聲,不蓋過背景音樂裡的每一次Kiss me,而在這一串胡鬧開始之前,家裡調暗的燈光,顯然是為了此刻寫下預習,燈光有些昏暗,看不清楚他們彼此的臉,他們的步伐在混亂之中不時地撞在一起。


Kiss me, out of the bearded barley
Nightly, beside the green, green grass
Swing, swing, swing the spinning step
You wear those shoes and I will wear that dress


也稱不上什麼什麼跳舞,更別說是華爾滋,他們只是輕靠著彼此,把自己的一部分託付給對方,漫無目的、沒有規則可言的,牽著手,在房間裡慢慢地跳著。


Oh, kiss me beneath the milky twilight
Lead me out on the moonlit floor
Lift your open hand
Strike up the band and make the fireflies dance
Silver moon's sparkling,
so kiss me

音樂唱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吳凱文低下頭,親吻李鍾勛淺粉色的眼角。


房間裡的歌曲還在繼續,吳凱文在心裡輕笑著李鍾勛心思的昭然若揭,早已經準備好的單曲循環,完美得讓人捨不得打斷。


Kiss me,親吻他的耳朵。

Kiss me,額角。

Kiss me,眉心。

Kiss me,鼻尖。

Kiss me,側臉。

Kiss me,吳凱文的雙唇輕輕地覆上李鍾勛的上唇。


吳凱文想起在這一切開始之前,他們兩個人為什麼會待在一起。


「Happy April Fools' Day」閉著眼睛,額頭相抵,只需要用上氣音,就能夠聽得清的距離。李鍾勛笑了起來,用著鼻子哼氣,揚起下巴,再次和吳凱文接吻,輕柔地、緩慢地,李鍾勛輕咬著無凱文的下唇又慢慢放開。


「那哥說要做Funky是騙我的嗎?」

「恩?不是,是生日禮物,想和你一起寫歌。」想和你一起做我一個人不敢嘗試的事情。吳凱文想,他喜歡李鍾勛第一次站在自己面前的樣子、喜歡他主動來勾自己的樣子,喜歡他邁著大步朝自己走來的樣子,喜歡他惱人但不討厭的樣子,喜歡他是現在這個樣子。


搶在循環播放開始之前,他們又錯過了按下停止的機會,所以決定隨著旋律再親吻一次。然後吳凱文會記得跟李鍾勛說一次真正的: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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