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is you

「愛？」

如果你問東聲敏，甚麼是愛？他會回答你，從每天眼睛睜開那一刻，就是愛。
而如果你把這個問題拿去問雷殷甲，他只會比著東聲敏說：愛。

06:15

鬧鐘鈴響，東聲敏從被窩伸出一隻手按下鬧鐘，而身側的男人絲毫沒有任何動靜，他眷戀地看貪看對方的睡臉幾秒，便慢慢的把摟在自己腰間的手移開，起身去廁所梳洗。而在自己盥洗完成，雷殷甲會打著哈欠光著赤膊下床與他交換使用廁所，在這個時候雷殷甲總會在他們在浴室門口錯身的時候向他討一個早安吻。

「雷殷甲，你沒刷牙嘴很臭不要親我！」
「可是你還是愛我，不是嗎？」

是的，東聲敏總是語氣充滿著厭惡，但是雷殷甲卻從未失手過。
這是可被計算的第一個愛。

6:50或7:00不等

東聲敏又調職回原東寺高中後，他們一起上下班了。這次不再是站在門口等對方，而是從同一輛轎車裡出來。單數天由東聲敏開車，雙數天則交由雷殷甲。為什麼雷殷甲開的天數比較少呢？因為他開的是二手車國產車，但是東聲敏開進口車。

「好了，動作快一點我這禮拜要職校門口的班，不能晚到。」

右腳踏出駕駛座的那一刻，雷殷甲扯過東聲敏在駕駛座上完成這二個吻。

東教官每天早上總是一臉嚴肅，但是耳朵卻都出奇地發紅，同學們紛紛議論著可能是天氣太冷的關係。

雷老師早上經過校門口的和東教官打招呼的時候總是滿臉春風得意。

這通常是第二個愛。

11:30

無論是誰，總是會有人拿雙人份便當進電鍋蒸的。如果沒有帶便當，或者兩個人都被意外事務絆住沒有人蒸便當的時候，他們會徒步到兩個街口之外的便利商店買御飯糰。

在拿便當給對方的時候會輕撫過對方的手背，或是坐在便利商店的長椅上時兩人的膝蓋是碰在一起的。

「你的鮪魚口味借我吃一口」
「你的冰拿鐵借我喝一口」
「你的......」
「雷殷甲要吃什麼自己買！！！」
「反正你買兩個飯糰欸，借我吃一下不會少一塊肉拉」

這是第三個愛的現象。

15:00

他們會在操場相遇，雷殷甲總是在打掃時間和學生在籃球場偷打籃球，而東聲敏總是會從教官室窗戶大吼著：「那是幾年幾班的，掃地時間是給你打籃球的阿？！」

等他從教官室走過穿堂踏上操場的時候，通常只會看到雷殷甲在投著三分球，剛剛那些學生早就逃的不見蹤影。說也奇怪，他確定每次雷殷甲投出三分球的時候是看向自己的，但是那顆球卻從未離開軌道失分過。

但是會有幾次東聲敏會發現學生忘記拿的掃具，而最後是一位中年紅髮男子獨自掃著球場。教官軍服的衣角都會正從轉角消失。

這是在計畫之內的第四次愛的線索。

16:10

17:50

如果沒有意外，雷殷甲會先離開搖研社社辦走回辦公室收拾東西，並且等東聲敏結束校園巡視。

通常時間會消耗在訊息來往之間，並且雷殷甲會靠在教官室前的女兒牆上等著東聲敏，並在他轉進教官室之前輕拍東聲敏肩膀一下。

第六次愛的證明，通常也是在學校的最後一次。

19:00

20:30

他們會先把垃圾拿去子母車，再一起沿著社區慢跑三圈，最後牽著手一起走一圈，順便誘拐那隻橘色的流浪貓。

那瞬間他們知道，是的那是家，他們一起離開，且即將回到的地方。

第八次是在黏呼呼汗濕的手心中度過。

21:15

東聲敏先洗澡，或者一起洗澡。

「東聲敏開門！！！」
「你信不信你把門打開我會殺了你！」

最近分開洗的頻率變多了，年紀漸漸大了之後，沒辦法天天R25。

第九次

22:00

東聲敏坐在床上看書，是雜誌小說甚至是詩集都有可能，隨著雷殷甲的吉他聲胡亂哼唱。

「跟蹤在你身旁」
「貼著你的影子 穿你的衣服 依賴你的憐憫」
「假裝沒有離開」
「假裝沒有離開過你」
「雷殷甲你為甚麼把手摸進我浴，唔～」
「我最喜歡你用盡全力卻無法抗拒」

第十次，相愛，結合

23:00

東聲敏被扶去洗澡。
無以計數的愛，都遺落在他身上

22:30

雷殷甲的從背後環抱著東聲敏，抵靠著他的肩膀。

「我愛你，晚安」
「晚安，我愛你」

東聲敏將手覆上胸前的掌，他們安穩地睡去。

在一次又一次的日昇日落中，那些看似平凡無奇的小事，更令人為之珍惜且珍貴。
愛是生活，但是那生活之中一定有著雷殷甲的存在。
愛是你，東聲敏，是我生活裡的中心。